开什么店清闲又赚钱,开个什么小店比较轻松又赚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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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3家“守拙”式的深圳街边小店,坐落在原二线关外不算繁华的街区,店主自己上手操持,不熟悉互联网营销,有些连外卖业务都未开通。

在周边的门店,受疫情、店租,消费力下降等原因,陆续关门的情况下。靠着口味和平价实惠,他们熬过了疫情爆发后的第三个春天,熬到现在,他们的经营也不算乐观,谁也不清楚,未来还要应对多少变故。

宝安开了27年汤粉店的李刚夫妇,疫情以来亏损了十几万,妻子平姐不想轻易放弃,这是丈夫家传的手艺,她希望还能把手艺和生意,再传给下一代。

儿子说,不能停下来呀!”

这是李刚、平姐经营丰顺汤粉店的第27年。

夫妻俩年纪都不小了,老李接近60岁,一张黑脸很有气势,他老家在梅州丰顺,丰顺又称汤粉之乡,李家从父亲那一代就开始经营汤粉店。平姐比丈夫小十岁,讲起话来爽朗热情,笑意盈盈的脸上,能看出年轻时的姣美。

6月初,两人搬了店面,新店位于宝安区兴华二路,与老店在地图上的直线距离仅有100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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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刚、平姐经营的丰顺汤粉店.

汤粉老店位于灵芝园新村的一栋居民楼下,从1995年开始,李刚夫妻从一家门面房开始经营,凭着口味地道,价格实惠,生意在两年间红火起来,两人又把隔壁两间店面,陆续租下来,一直经营到今年上半年。

从去年下半年开始,老店的经营一日不如一日。店面靠近灵芝园新村东北侧出口,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原本不少。由于疫情防控,2021年11月,物业封闭了这一出口,老熟客们想到店里吃一口面,绕行一圈要走十来分钟,没多少人愿意特地花这个功夫。

大半年来,粉面店每天的经营流水只有几百块。三间门面房月租1.1万,帮忙的阿姨月工资4500元,给人家租的单价一个月也要支出1800元左右。店里的青菜、猪肉讲究新鲜,准备多了,上门吃饭的人太少,夜里只能倒掉。一个月七七八八算下来,支出根本覆盖不住成本。

这段日子不好过,夫妻俩每天一睁眼,就盼着东北侧出口开放,“老是想着,门开了就能好一些 ”。这道出口中间也开放过,去年春节前夕开了三天,宝安出现疫情,出口再次关闭。

说老实话,这两年多,我们亏了最起码十五六万。”

2020年疫情爆发后,米粉店关门近半年,尽管疫情在当年3月份已逐渐平复,但愿意出门堂食的顾客,比以往大大减少,“不开门亏房租,开门还要亏人工、原料。”

重新开门后,店里的生意大不如以往,疫情断断续续反扑,夫妻俩中间关过几次小店,虽然时间都不长,可店开了关,关了开,对生意终归有影响。

店面搬迁后,店里唯一的帮工阿姨跟平姐辞了职。 她没敢再请全职员工,找了两个从前在店里上班的阿姨做小时工,一天俩小时,帮忙洗菜和刷碗。

新店门前的人流比以往增加不少,为了增加些收入,平姐决心抓住早餐的这点利润。夫妻俩凌晨5点得起床准备,一直开到夜里9点歇业,“从早到晚赚得都是辛苦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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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四点钟,是店里的清闲时刻。平姐坐在餐桌上,回忆起汤粉店最红火的日子。“要是97、98年,我跟你说,我根本不可能有坐下来的时候”,那几年,店里招的帮工有15个, 全是年轻仔。每天从早上一直要营业到凌晨两三点,附近派出所打包夜宵,饭盒都是拿大塑料筐装,一装装几大筐,由店里的小伙子骑着三轮车送过去。

生意在2005年之前一直都算得上红火。

那些年周边的餐馆还不多,附近19区的老住宅区,现在看起来不起眼,在90年代住的都是有钱人。23区以前是工业区,聚集了很多工厂,喜德盛自行车厂就是其中之一,当时的很多工人,这些年还会开一两个小时的车,来到店里吃一碗汤粉。不止单车厂的工人,有些搬到了机场附近的熟客,还经常挑中午时间开车过来,一次打包三四百块的东西。

那些年,附近的卡拉OK厅,新一佳超市,肯德基,都能给粉面店带来很多客流。到了2005年之后,这些店面或关门或搬迁,工厂也纷纷迁移到珠三角其他城市。店里的顾客,只剩下附近的居民,随着房价一年年上涨,居民的消费能力,似乎也不如以往。

好时光不再,过去大半年里,夫妻俩聊起经营上的困难,丈夫总劝平姐,年纪也上来了,实在不行就不干了。

平姐不敢这么想,家里三个孩子,大女儿结了婚,二儿子17岁,小女儿才10岁,孩子们将来花钱的地方还多得很,早些年赚到的钱,大部分让丈夫乱花掉了,房子也只买了自住的这一套。一家老小的生活全靠这个店,她怎么敢轻易歇下来。

店面搬到路边以后,生意算是有了些起色,平姐也不敢太乐观,她指指外面,周边的店,去年至少关了6、7家。有家理发店,以前跟她的老店相距不远,也开了有十几年,去年关了之后,被一家麻将馆接手。老店的三间门面房,房东再次挂出招租时,月租降了七八百块,如今还有一间没租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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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店里,平姐向我打听起线上投放和营销的门道,附近一家海鲜店,原本生意一般,突然间火爆起来,平姐从海鲜店伙计那里打听到,店老板花了好几万做广告投放,她听了有些心动。

听了我的介绍,她又对营销的效果泛起怀疑,她担心做赔本生意,“我们对这些,真的是一窍不通”。

米粉店原本没上外卖平台,生意萧条之后,夫妻俩也在两大外卖平台做起线上生意。搬到新店后,平姐手机的 APP,再也无法连上外卖小票打印机,这让夫妻俩很是犯难,将近一个月都没用上打印机。

我在店里捣鼓了大半个小时,总算给她的手机APP,连上了打印机。打印出小票的一瞬间,她原本失望的脸上,一下子舒展开来,兴奋地冲着丈夫喊,“人家帮我连上了”。

有的时候,想到年纪大了,生意难做 ,她也灰心。这时候,17岁的儿子给她打气,“不能停下来,将来还要留给我做啊”。平姐总要反问“你做得了吗”,她担心儿子心浮气躁,吃不了苦。可她愿意把店撑下去,确实也是期望能把店传给下一代。

儿子读的是职校,成绩不算好,“毕了业与其给别人打工,给自己打工有什么不好”,她这个当妈的,还能帮衬帮衬他。

接近下午6点,店里陆续有顾客进来,她回到灶台,熟练地抄起米粉,涮烫,装碗,放料,上桌。这个家庭的生计,就是靠着几十年来,这一碗碗热腾腾的汤粉撑下来的。

熬过第三个春天之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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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天经营的米粉店.

在龙华民治片区开常德米粉店的钟天,这一年来,同样被日渐稀少的客流困扰。

钟天的店开在民泰路上已有9年。这是一条不足500米长的社区小街,串联了两个城中村、两个住宅区。以往,几个居住片区在民泰路上,均设有出入口。由于疫情防控,去年这几个出入口陆续关闭,米粉店的生意大不如以前。

周边片区餐饮店众多,能活下来的并不多,大多数门店活不过两年。钟天的店,是整条小街上生存时间最久的店。与他相邻的门面房,卖过卤水、肠粉、馄饨……如今变成了黄焖鸡

过去一年间,跟钟天相邻做生意的老邻居们,陆陆续续关店走人,“云吞店亏钱走的,琴行亏钱走的,包子店也是亏钱走的,以前怎么着都有笔转让费赚点钱。现在转都不转,直接就走了。

2013年,30出头的钟天从公司辞职,在民泰路上盘下这家小店,做起了常德米粉生意。

钟天想做这个生意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熟悉。他自小生活在肇庆的铁路局家属区,周围湖南人很多,小时候他吃过这种口味的米粉,直到成年以后,他才知道这并非广东风味。“自己从小吃过的,做这个心里有谱,感觉底气足一点”。在开店之前,他花了一两万,在一家常德米粉店学习了技术。

和多数小店老板不一样,钟天戴个眼镜,话少,说出来也是斟字酌句、慢条斯理,更像个温和细致的理工男,他也评价自己,做事一向认认真真的”。

店里的米粉味道很好, 价格也很地道,最便宜的12块,最高的18块。店里主要靠他一人操持,忙的时候会请个钟点工刷碗,妻子要照看两个孩子,只能捡零零碎碎的时间帮忙。店里短暂地开过一段外卖业务,因为人手顾不过来,米粉外送也很难保证口味,钟天又取消了线上的生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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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疫情爆发之前,靠着这种“守拙式”经营,钟天的生意,一年比一年更好,熟客大多是附近居住的上班族。

聊起活下来的门道,钟天说不出太多缘由,“可能我没有乱花钱”,2020年初疫情爆发时,他盘算过当时的现金流,他起码可以撑半年。 扛过2020年春天后,钟天的生意逐渐有了起色,“虽然比不上疫情之前,但还算可以”。

不过,从2021年下半年到现在,钟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。当然,今年3月份是最糟的阶段,深圳按下“暂停键”7天,他的店面连续关了两周,“一来没什么生意,开了店还要赔水电、食材,亏得更多。二来也害怕,万一接待了确诊者,密接者,那就不知道关到什么时候了”。

3月份生意是亏本的,4月以后倒是有盈利,但每月的营业额只有4万多,相当于疫情前的一半。为了孩子读书,去年钟天在小店附近买了房子,耗尽多年积蓄,每月还有一笔数目不小的房贷要还。一家四口人的生计,全靠这个小店维持,最近3个月,刨去成本和每月1万的店租,实际赚到的钱,根本覆盖不了家庭支出。

钟天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生钱的办法,比如拉长营业时间,米粉店7点开门,晚上12点以后关门,他守店到凌晨,妻子照应早餐的生意,早餐和夜宵赚不到多少钱,但能多一点儿是一点儿。

生意每况愈下,在钟天看来,人流减少是原因之一,另外一个原因,他觉得自己跟不上潮流了,“什么流量、网红打卡,这些都拼不过年轻人”。周边的门店换了一茬又一茬,店主们也越来越年轻,9年前,30出头的钟天刚开店时,还是这条街上最年轻的小老板,这一两年街上的店主,很多都是95后年轻人。

几米远的一家杀猪粉店,是大半年前新开的,经常在附近居民当中做些营销活动,店里的人气看起来也旺得很。钟天感慨着自己老了,羡慕起对方的生意经。

早些年,看到旁边的小店开了关,关了开,钟天总是心有戚戚,“知道大家活得都不容易,赚不赚钱不好说,辛苦是肯定的”。这么些年过去了,见惯了邻居们来来往往,“说实话都有点麻木了”。

风水轮流转,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我了”,他神色变得黯然。一家人早先也商量过,店面实在经营不下去,那就重新租个店面做生意。说出这个决定,钟天又一丝不苟地道出一句,“我觉得还是自己要强大,你不会游泳,你换太多的游泳池,还是游不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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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明的小龙虾店.

倪明的小龙虾店,距离钟天的米粉店只有几百米。小龙虾店位于热闹的食街,经营了7年多,也是周边门店当中,为数不多的常青树。

夜里12点之后,暑气消尽,微风习习,服务员把几张桌子挪到了店外,十几个客人剥着小龙虾,漫不经心地低声交谈着。

紧邻小龙虾店的,分别是一家老火锅店和一家小火锅店。老小两家火锅店,都计划近期关店离开。隔着十几米远的麻辣鱼,小酒馆,也准备离开,“店租太贵了,大家辛辛苦苦赚不到钱,只能走了”。

倪明的龙虾店面积不足100平方米,16年初开店时,月租2万,到了2020年涨到3.95万,最近一年业主降了租,一个月租金也要3.75万。

时下正是小龙虾旺季,倪明掰着手指算近四个月的生意,三月亏了,四月、五月、六月能赚钱,一晚上营业额平均下来5000元左右,店里生意最好的阶段,一夜的营业额能有一两万。

疫情耗了这么久,大家的消费心态也变了,不敢轻易花钱现在是周五、周六、周日盈利,其他几天保本。这两天疫情来了,周末来吃的人也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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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明一身黑色衣裤,常年守在店门前的水箱前,摞成两层的水箱里,是当天从江苏盱於空运过来的小龙虾。

他指着水箱上方的电视屏幕,“我是盱於人,你看,这是我们家的小龙虾养殖基地,有2000亩,我们是家族企业”。他父亲80多岁了,年轻时就开始做小龙虾生意,一直传到下一代和亲戚中。屏幕上,开阔的湖面上,壮实的年轻人正在船上布网,“这是我大侄子”。接着画面一转,又是一个翻炒小龙虾的男人,“这是我大哥”。

倪明做了20多年的小龙虾生意,最早在江苏常州,后来在上海吴淞口码头附近,经营了4、5年的小龙虾餐厅。家里的亲戚当中,表妹还在上海做小龙虾生意,倪明在表妹的餐馆里也有一些股份,上海疫情让店里的生意大受重创,“非常惨,不过还能活下去”。

2016年春节,倪明从一个在深圳做小龙虾生意的老乡那里得知,深圳的生意更好做一些,倪明决定离开上海,“上海的小龙虾餐馆太多了”。这年春夏之交,他的小龙虾店,在民治民丰路上开张了。

多年经营餐馆的经验,加上家族供应链的支持,倪明的生意一直做得不错,“2018年、2019年是最好的,什么都风调雨顺的”。

2018年,隔壁做西北羊肉的餐馆倒闭,倪明把店铺盘了过来。两间家门面打通,夏天卖小龙虾,冬天卖羊肉锅,他赚的钱比以前更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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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之后,倪明的生意没法再跟从前比,前厅的服务员也从5个减到了2个。2020年秋天,看着疫情蔓延至全球,他心里发怯,“疫情一来,说关店就得关店”,每个月7万多的房租也是一个压力,他把隔壁店面又转了出去。

好在他靠着口碑,积累了不少老熟客。很多附近的住户,搬到福田南山之后,还会打电话,让倪明做好小龙虾,再打个网约车送过去。他打开微信,给我看这些熟客订单,“这个女孩搬到福田了,两斤虾才100块出头,打车费都要58元”。

“我老爸说,你凭良心做事,就是开在犄角旮旯里,也有人去,良心不坏,生意就不会坏 。”在这个夏夜里,倪明第三次跟我提及“做生意的良心”,新订单来了,他心情不错,抄起捕网,从水箱里捞起一群活蹦乱跳的小龙虾。

夜深了,这条食街上的其他餐馆,绝大多数都已歇业,其中不少门面,不久后又会换上新的招牌。不远处,钟天也关上了店门,往家的方向走去,他自忖也是个凭良心做事的人,可过去的这一年,太难熬了。

备注:文中钟天为化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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